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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败的如此不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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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思入梦已成空 余生何处寄卑伤?

第四节:屁股开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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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2025-01-08 22:22

花开几朵,再表一枝。

话说夏荷衣、左风云、百里擒王和寒刀与旧青衫等人分开后,很快来到田承嗣的老巢魏州。他们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,而是通过易容术改变了容貌。

夏荷衣首先暗访了魏州的云海布庄。此时的云海布庄,已换了招牌,里面的掌柜和伙计也不是原班人马。经过多方打探,夏荷衣得知云海布庄被洗劫后,很快被田承嗣的亲戚吴勇接管了。曾经的掌柜和伙计,死的死逃的逃,已找不到任何踪迹。

夏荷衣等人伤心之余,开始打探田维的近况。听闻近日田维和李宝正在打马球,遂前去马球场查看。

李宝正,成德节度使李宝臣之弟,娶田承嗣之女为妻,长期倒插门在魏州。

马球又被称为击球、击鞠,由于是骑在马上挥杆击球的运动,故被称为马球。唐朝历代君王,绝大多数都痴迷马球运动,其中包括李隆基。李隆基经常组织文武百官进行马球比赛,并将马球作为招待贵宾的娱乐项目。由于马球的娱乐性、技巧性和观赏性非常高,加之朝廷的广泛推广,很快成为天下第一运动。

田维打球的马球场就在宇浩营内,可容纳五千人观看。为营造比赛氛围,马球场管理并不严格,且互动性很强,不仅鼓励百姓前来观赛,还允许百姓触摸马匹。

夏荷衣等人还未进入马球场,大老远便听到阵阵喝彩声传来。几人废了好一通力气,方挤进前排。

但见马球场内尘土飞扬,十人御马肆意驰骋,正在激烈的追逐对抗。有五人身穿青衣,乃是田维和卢耿的队伍;另外五人身穿白衣,乃是李宝正的队伍。两个队伍你来我往,打得不可开交,比分交替上升至十比十二。

当!

伴随着一声铜锣,半场时间结束,田维和李宝正各自回房休息。官宦之人,打马球甚是讲究,会在休息期间洗漱换衣,有的甚至小酌几杯。

几个仆人匆匆向前,井然有序的将马匹拉到一旁。有的给马喂饲料和水,有的洗刷马身和鞍具,有的检查马匹是否有伤。

有一些马球爱好者凑向前去,帮着洗刷马鞍脚镫,只为近距离观赏下宝马良驹。那些仆人也不阻拦,乐得有人帮忙。

过了好一阵,卢耿率先来到马球场。

“看,卢将军出来了!他可是一人独得六分呐。”

“卢将军可不简单,他是武状元出身,身手自然了得。”

“……”

卢耿假装不在意众人闲聊,心里却乐开了花,沉浸在赞美中无法自拔。

嘎!嘎!

一只乌鸦来到马球场,在半空盘旋两圈后,径直落在一杆大旗上。

“哪来的乌鸦,真真晦气!”卢耿朝身后摆了摆手,道:“来人,取弓箭!”

“是!”一个仆人答应一声,很快取来一把弓箭。

卢耿随意拉了两下大弓,觉得弓的力度太小,道:“混账东西,取硬弓过来!”

“禀将军,这里没有硬弓。”

“罢了!”卢耿撇了撇嘴,稍稍看了一眼旗杆,接着一箭将乌鸦射落在地。

“好功夫!”

“卢江军威武!”

“……”

人群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之声。

卢耿轻描淡写的将弓箭扔到一旁,一边双手抱拳朝众人示意,一边说道:“弓箭不好用,让各位见笑了!”

百里擒王和夏荷衣对视一眼,悄声说道:“二姐,昔日射穿树木,将你重伤的就是他吧?”

夏荷衣仔细打量一番卢耿,道:“看其身形和手段,应该是他。这卢耿,果然有些本事。”

左风云冷冷看着前方,道:“他伤了二姐,我便取了他的性命!”

夏荷衣紧张地看了看四周,悄声说道:“此地不宜讨论过多,且看比赛吧。”

“嗯……”左风云答应一声,收起了目中凶光。

当!

伴着铜锣声再次响起,下半场比赛开始了。经过半场休息,两队再次生龙活虎,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。

卢耿不愧是武状元出身,不仅在下半场独得三分,更是助攻田维六次,使得田维队最终反败为胜。

田维获胜,自然免不了一番慷慨陈词,并假惺惺感谢李宝正“手下留情”。

李宝正虽有李宝臣做后台,但终归是寄人篱下,心中虽有不爽,却没有表现出不悦之情。一番假意奉承后,李宝正提议以五百两黄金作为彩头,与田维约定十天后再战一场。

田维自恃兵强马壮,且有重金诱惑,自然痛快答应了。

当夜,田维在春熙楼大摆筵席,与一些达官显贵好好庆贺了一番。

亥时,卢耿在仆人的搀扶下醉醺醺的走出春熙楼。

两个轿夫急忙向前,一边搀扶其入轿,一边说道:“卢将军骁勇善战,酒量也是一流,真乃英雄也。”

“嗯……”卢耿听马屁话听得多了,懒得搭理轿夫,随便应了一声后便躺入轿内。

“啊!”卢耿还未坐稳,突然若屁股着火般跳了出来。

一个轿夫匆忙向前,慌张扶住卢耿,道:“卢将军,怎么了?”

“丝……”卢耿面色铁青,从屁股上取下两根小手指般大小的木屑,道:“不长眼的狗奴才,怎么收拾的轿子,想害死我啊?”

“卢将军饶命,这不是小人的错,小人收拾过轿子的!”

“什么时候收拾的?去年吗?”

“将军赴宴之后,我们便收拾过了。”

“还敢抵赖,看打!”

“卢将军,我们冤枉啊!之前你来的时候,不是好好的吗?”

“之前……”卢耿想了想,道:“莫非你们吃饭的时候,这轿子被人动了手脚?”

“不应该啊,我二人未曾吃饭,一直在轿子旁守着。”

“莫非有高手潜入……”

“将军如此英勇,谁敢作祟?哎呀,不好,若是歹人作祟,怕是这木屑有毒!”

“啊呀!”卢耿大惊失色,边跑边说道:“快,随我去看郎中!”

卢耿回到府邸后,先后请三个郎中查看了伤情。郎中看完后,纷纷表示只是皮外伤,并无中毒迹象。

卢耿不放心,又找了几个用毒高手查看,也未发现下毒痕迹,遂放下心来。

第二日,卢耿屁股急剧化脓,已无法躺坐。

田维听说后,将自己的随身郎中派了过去。那郎中好一阵忙碌,方将脓毒清除,却也搞不清病因为何。

郎中怕挨骂,回去禀告田维,只说卢耿并未中毒,只是被木屑刺破皮肤导致感染。只是在半个月内,卢耿不可以坐下或躺下,更别提打马球了。

田维和卢耿怒火中烧,思来想去,怀疑是李宝正暗地使坏。但苦于没有证据,又碍于情面,二人只得暂时忍气吞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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