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云红倩。她将绸缎放入库房后,突然想起夏布之事,于是将那匹布找了出来。读完情诗,云红倩不禁会心一笑,接着很快归于平静。她虽只是一个丫鬟,但眼光甚高,岂会被区区一首诗歌打动?云红倩心目中的郎君,不仅要武功盖世,文采卓然,更要品德高尚,相貌堂堂。这百里擒王嘛,区区一个车夫,勉强和“相貌堂堂”搭边,其他的则相差甚远。云红倩想将那封信扔掉,又觉得没有礼貌,遂将信和自己的诗稿放在一起。转眼半个月过去...
旧青衫回到宅院,见夏荷衣三姐妹安然无恙,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。夏荷衣急忙向前,满脸歉意地说道:“大哥,都怪我不好……”旧青衫急忙摆了摆手,道:“不关你们的事!即便七弟他们不出手,我也会出手的。”左风云道:“大哥,下一步该怎么办?洛阳城怕是待不住了。”旧青衫想了想,道:“薛嵩和负夜笙可能很快就会赶来,你们且做好战斗准备!记住,没我命令,不准动手。一旦开战,大家千万不要离房子太远。若不敌,立即...
薛嵩回到府上,方从马氏和云红倩哪里得知旧青衫等人的来历,对旧青衫所言更加相信,再次坚定了维护他的想法。第二日一早,旧青衫和夏荷衣带着半车绸缎和五百贯钱找到薛嵩。在薛嵩斡旋下,负夜笙与旧青衫达成了“和解”。旧青衫和夏荷衣虽不算做生意的,但损失了一些钱财后难免心痛。来洛阳有些时日了,不知不觉间他们已将布庄当成了家。连续五日,各方相安无事。第六日后半夜,夏蕙带在三层楼阁值守时发现远处飘来几个身影。...
再说那负夜笙,整整等了一夜,未见杀手返回,遂派人前去寻找。负夜笙的兵将明察暗访数日,始终得不到那几个杀手的任何消息。那些杀手自离开后,仿佛似人间蒸发一般。负夜笙慌了,觉得旧青衫等人并不简单。思虑再三后,负夜笙将杀手消失之事告知了薛嵩。薛嵩听闻负夜笙派人寻仇,本想教育他一番。当他听完陈述后,也是身后一凉,对旧青衫等人重视起来。几天下来,平静如常。落叶渐少,寒冬初至。一日夜,寒刀和香如是正在值守...
云红倩进入云海布庄,假装挑选布匹。梅蝉衣看到云红倩,立马来了精神,悄悄跟夏荷衣耳语几句后,匆匆返回宅院。夏荷衣和夏蕙带早已认得云红倩,急忙过去招呼。不多时,百里擒王抱着两匹绸缎走了进来,道:“夫人,听闻有贵客,掌柜特意让我送几匹上好的绸缎过来。”夏荷衣不知百里擒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也没有问询,道:“放下吧!你去倒一壶上好的茶来。”“夫人莫要客气,我看看就走。”云红倩急忙推辞。“不着急,姑娘...
朝廷发来密令,要求尽快除掉负夜笙。北斗九煞堂正饥渴难耐,是时候对负夜笙采取行动了。夜间,旧青衫、夏荷衣等六人在密室内正在制定策略,突听得密室内铃铛连响两声,于是齐齐跑了出来。来到大院,只见寒刀一人。旧青衫道:“七弟,怎么回事?五妹和八弟人呢?”寒刀道:“大哥,适才有人闯入,我等擒拿不得,被他跑了!”“什么?”旧青衫大吃一惊,道:“这人有何能耐,能摆脱你们三人纠缠?”“此人剑法超群,且轻功了得...
黑衣人跑了一阵后,觉得已摆脱香如是和夏蕙带,遂躲在树丛中包扎伤口。不多时,黑衣人突然感觉头顶发凉,遂急忙抬头观看。伴着阵阵清香,梅蝉衣单手持剑裂空直下,若绽放的瑶池红莲临幸人间。“啊?”黑衣人大惊,急忙拔剑格挡。梅蝉衣剑不留情,招招向前取其要害。黑衣人身体劳累,加之受了伤,只能且战且退。眼见再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,黑衣人百般思索后将母剑拔出,誓与梅蝉衣斗个你死我活。呼!四周突然风声大作。伴着阵...
时至晌午,旧青衫、左风云、夏蕙带和香如是才疲惫不堪地返回宅院。夏荷衣担心秘密已泄露,遂没有去云海布庄,和其他人待在宅院以防万一。见旧青衫满脸愠色,夏荷衣知道情况不妙,道:“大哥,如何了?”“唉……”旧青衫摇了摇头,道:“没抓到,让他跑了!这几日不准出门,夜间加强防守,随时准备撤退!”“是!”夏荷衣应了一声,转头吩咐了下去。饭菜已做好,夏荷衣等人陆续落座。等了半天,始终不见旧青衫和百里擒王。夏...
不多时,门分两侧,旧青衫和梅蝉衣走了进来。云红倩端庄向前,恭敬行礼,道:“小女子云红倩感谢掌柜不杀之恩。”旧青衫急忙搀住云红倩,道:“并非我放了姑娘,你不必谢我。”云红倩道:“自当是要谢的。若掌柜有心害我,我早已如铁云一般殒命了。”“嗯?”旧青衫眉头一皱,冷眼看向百里擒王。他以为百里擒王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了。百里擒王求生欲极强,急忙摇头加摆手。旧青衫道:“姑娘果然冰雪聪明。我且问你,是谁派...
送走云红倩后,旧青衫将众人叫至密室,安排一番后,与百里擒王赶往洛阳皇宫。一切都很顺利,旧青衫很快见到了薛嵩,说有宝剑相赠。薛嵩果然喜好宝剑,痛快答应了赴宴之事。傍晚时分,薛嵩带着云红倩及三十个官兵如期赴约。旧青衫、夏荷衣同时陪同,夏蕙带、梅蝉衣和香如是则在旁伺候。酒过三巡,旧青衫命香如是取来破风剑,道:“小人偶遇一缺钱浪客,淘得了这一宝剑。还请将军帮忙过过目,看此剑如何?”薛嵩接过宝剑,仓啷...
眼见负夜笙惨死,众府兵顿时没了主意,更不敢追击,只得收拾尸首,匆匆返回营地。左风云带着三人进入密道后,先是将夜行衣脱了,又洗了洗手和脸,然后穿上普通衣物潜回宅院。左风云等人回到卧房时,薛嵩还在跟旧青衫喝酒聊天。四人心中暗喜,悄悄返回各自卧房。香如是出入阁楼伺候着薛嵩,发现左风云等已然回来,于是打暗语,将消息告诉了旧青衫和夏荷衣。旧青衫和夏荷衣强压心中喜悦,继续故作无事地和薛嵩闲聊。不多时,宅...
转眼一个月过去,寒冬已至,朝廷似将九人忘记一般,未发来任何密令。旧青衫并没闲着,开始搜寻洛阳叛军将领的消息,准备再找一条大鱼。旧青衫首先瞄准了薛嵩。薛嵩武艺高强,治军严明,是朝廷的心腹大患。但薛嵩的为人,旧青衫是敬佩的,且他深居皇宫,极难窥探,更别提下手了。想来想去,旧青衫决定先放薛嵩一马。见梅蝉衣和左风云在一起谈诗作画,旧青衫方想起寒刀说香如是有杀气之事。只怪前些日子太忙了,竟将香如是的事...
还有两天就过年了。旧青衫决定再干两票。当夜,旧青衫率水无常、梅蝉衣潜行至洛阳城墙附近,左风云则率夏蕙带、寒刀前行至洛阳城外三里处。旧青衫这一组率先动手。本以为十几个叛军很容易对付,哪知缠斗了半天,才斩杀了四个人。这些叛军不仅武艺高强,且配合默契,根本不是寻常士兵。旧青衫怕再斗下去会惹来更多叛军,遂招呼撤退。叛军则如影随形,穷追不舍。这些叛军确实不是普通士兵,而是张通贤的嫡系部队,专职护卫皇庭...
与此同时,洛阳城门附近也升起照夜箭。左风云看了看远方,料想旧青衫等人也遭遇了麻烦,于是低声对寒刀和夏蕙带说道:“七弟,你与我各找一人决战。五妹,你趁机翻看那些尸首,看是否还有照夜箭。若有,你且速速离去,在别的地方将照夜箭发出,这样或许可以迷惑援兵。若没有照夜箭,你赶快回宅院报信,通知二姐她们做好撤退准备。”夏蕙带道:“四哥,这里你轻功最好,不如你去报信吧!”左风云焦急地说道:“我与七弟均身负...
再说那梅蝉衣。她将张通贤的援兵一通乱杀后,觉得还不解气,于是朝夏蕙带的方向飞去。此时,夏荷衣等人已将另一队支援叛军除去,与梅蝉衣恰好汇合至夏蕙带的藏身之地。夏蕙带藏身之地,早已聚集了大量援兵,正手持火把紧张地搜索着。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夏荷衣、百里擒王、香如是、梅蝉衣见到叛军,立刻扑了上去。一阵疯狂屠戮后,将其尽数歼灭。夏荷衣道:“九妹,四弟他们怎么样了?”一听到左风云,梅蝉衣顿时泣不成声:...
史思明进入洛阳城后,并没有过多责备薛嵩,也未重视张通贤被害之事,而是全力调兵遣将,准备与唐军战斗。虽说大敌当前,应以大局为重。但张通贤好歹是史思明的重将,史思明对其之死敷衍了事,着实令张通儒气恼。张通儒负责洛阳城内防务,手下有诸多密探。他将所有密探悉数投入洛阳城,并重金悬赏张通贤被害的线索。此外,他偷偷将范阳工部的官吏调至洛阳,对地下管网再次排查,并重新绘制地下管网图。旧青衫很快发现了那...
忙碌到亥时,城墙终于砌造完毕。史思明甚是得意,又口吐芬芳教育了史朝义一番后方进城休息。史朝义又气又累,带着兵将灰头土脸跟了过去。士兵狼吞虎咽吃完饭后,便三五成群靠在一起酣睡。旧青衫四人虽也劳累,但混完饭后,却立刻精神抖擞。他们各寻弓箭,分两组靠向史思明的营帐。旧青衫和水无常率先发难,对着史思明营帐就是一通乱射。距离虽远,但总有倒霉的。有几个士兵猝不及防,被当场射死。“有杀手!”周围士兵立刻哗...
水无常回去后,添油加醋将事情经过讲述给其他人。左风云、夏蕙带等五人听罢,均笑得合不拢嘴。旧青衫和夏荷衣却笑不起来。并非他们对效果不满意,只是觉得此事还不足以令史思明父子反目成仇。眼下唐军势弱,北斗九煞堂必须更努力一些。旧青衫快愁死了,整天问香如是有没有新的情报。香如是倒是不嫌烦,夜间东飞西跑问个不停。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。一日夜,香如是直接闯入旧青衫卧房,道:“大哥,有消息了!”“哦?”旧青...
幽州内战不断,洛阳也没闲着。史朝义初登大宝,自然想显摆一番。此时正值春暖花开时节,史朝义决定举办一个赏花大会,以炫耀“皇家”威严。旧青衫听闻消息后,觉得这是探查皇宫的好机会,于是带着其他人也赶了过去。经过繁琐的安全检查后,旧青衫九人两手空空的进入九洲池。九洲池位于皇宫西北角,湖水清澈见底,将天空完美复刻其中。斑斓的锦鲤三五成群在云上欢畅游弋,不时荡出层层涟漪,似提醒着众人此处并非天外仙境。池...
第五节:红倩解迷薛嵩的副将周海纳道:“将军,这些百姓怎么办?要不要一起绑了?”薛嵩看了看四周百姓,道:“这么多人,怎么绑?况且百姓都是搜过身才进来的,并没有机会下毒,姑且放了吧。”“是!”周海纳答应一声,接着大声喊道:“众人有序离去,莫要拥挤!”“走,赶紧走……”百姓一边窃窃私语,一边慌慌张张跑出皇宫。百里擒王随旧青衫往外走,恰好看到云红倩陪着夫人马氏急急走向薛嵩。二人遥遥相视,似都有千般言...